乡野随笔 · （19）娱乐节目

王俊杰2017

截至小子发稿，平生在校园舞台上共参加过四次文艺演出（合唱、朗诵除外），如果说是文艺显得过余夸张，那姑且就称着娱乐节目吧。至于是否真的娱乐了，看官您说了才算。
第一次是小学一年级的六一儿童节，我与女同学演出双人朗诵舞蹈。这个事小子在拙文《小学碎片》中已作过相关描述，在此不便展开阐释。
另外三次都在宜宾师范的礼堂里，那时宜宾师范每年都要举办文艺晚会，也的确是在晚上，具体是庆祝还是纪念，我就有些模糊，或许两者都有过吧。宜宾师范是三年制，常年三个年级，每个年级八个班，每个班45人左右，与我们八九级先后有交接的，上有八七级、八八级，下有九O级、九一级。一千多人坐在礼堂里，那也算得上是黑压压的一片了。
第一学年，我与毛德文演出对口相声《以歌会友》，脚本是我受一个相声的启发改编的，主要是由唱夹杂说的体现形式进行问答交流，无甚包袱，但也出人意料。凭记忆摘一个片段：
毛：（唱）你从哪里来，我的朋友？（《思念》）
钟：（唱）不要问我从哪里来，我的故乡在远方。（《橄榄树》）
毛：（白）哦，远方？是——
钟：（唱）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，有我可爱的故乡。（《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》）
毛：（白）咦，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？那儿气候怎么样？
钟：（唱）北风那个吹，雪花那个飘。（《白毛女》）
毛：（白）这么冷！你在那儿干什么？
钟：（唱）汤圆汤圆卖汤圆，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。（《卖汤圆》）
毛：（白）哦，原来是卖汤圆的店小二呀！
钟：（白）惭愧惭愧！是不怎么样。那你是什么的干活？
毛：（唱）啦啦啦…… （《卖报歌》）
钟：（白）你“啦”什么呀“啦”，我问你是做什么的！
毛：（唱）啦啦啦，我是卖报的小行家。（《卖报歌》）
钟：（白）哟！原来是报童呀！失敬！失敬！
末尾是两人合唱《溜溜的她》：“你不用介绍你，我不用介绍我。年轻的朋友在一起呀，比什么都快乐。”再以唱着“溜溜的你哟，溜溜的我哟”就溜下台去了。
这里还得增补交待一下，演出前是八七级音师班的女生给我们化妆，弄得红唇粉脸的。尴尬就出在这时，那个我已忘却了容颜的音师班女生近距离——零距离刚要给我的脸抹粉时，“咦”了一声说：“你的脸红润得自然，其实不打粉都可以。”我知道她在取笑我害羞红了脸，不作声任由她摆布。一会她又在我脸上不断擦拭，并调侃说：“你的脸好细嫩哟，我轻轻擦就伤了皮肤。”其实她是暗指我的脸没有洗净，上面有灰尘。瞧瞧，这就是高超的说话艺术，真是博大精深受益匪浅啊！
第二学年，演出的是情境剧，我根据童话《大小》改编成剧本《“大起来”和“缩回去”》，由我执导并出演剧中的“大起来”医生，婴儿“缩回去”是用的布娃娃道具（哭声是专人配音），至于少年“大起来”、“缩回去”及保姆是哪些名星同学饰演，我实在记不起来了。
剧情大意是有两个少年，唯有理想相异而其余雷同，“大起来”想立刻长大成为医生实现人生理想，“缩回去”想当即变小回到婴儿享受吃睡安乐。恰巧就有个“哈哈镜”能使人心想事成，二人照了该镜后果然“哈哈”就如了愿。“缩回去”吃腻了甜食想换口味，但不会说话，而保姆总喂他甜食，他只得拒食而哭。保姆以为他生病了，带去“大起来”医生那儿治疗。可“大起来”医生因为知识技能断层，不知所措，把“胃炎”读成“胃火火”，把肚子饿得咕咕叫认为是有虫子，见“缩回去”一直哭叫，便说打停痛针，“缩回去”听成打“挺痛针”而挣脱。结果是二人重照“哈哈镜”回到了当初。
我的理解这个童话的寓意是不可冒进和退缩，当是直面现实，循序渐进，急于求成好大喜功不行，贪图享乐倒行逆施也不可。不知看官意下如何？
第三学年，演出的是滑稽哑剧《理发》，剧情是我们的第二任班主任牟洁老师口头讲述的，他是编导，我演跛脚理发师，王宁演顾客。没有言语，全是通过夸张滑稽的动作心情贯穿始终。用两条板凳翻立，直竖一联：虽为毫末技巧，却是顶上功夫。
我戴个红纠纠帽，穿着从校医那儿借来的白大褂，腰间别着菜刀（剃须用），悬吊着笛子（吹发用），手拿一把园丁用的大剪刀（理发用），一旁竖着扫帚（拂发末用）。开理时，我用一张烂布巾巾遮住王宁的脸部，事前剪了两个框框以露出眼睛，胡须是女同学捐献的秀发，用胶布粘着。事后王宁说，我在刮胡子的环节连须带胶一把扯掉，他痛惨了。我安慰他，这是为艺术献身！